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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伤知情与疗愈的对话和探讨

时间:2019-06-14 点击率:

创伤知情与疗愈的对话和探讨

创伤知情与疗愈的对话和探讨

5月31号6月1号2号,我邀请了美国华盛顿州和爱达荷州州心理治疗师胡嘉琪博士来北京做了三天的工作坊。工作坊主题是创伤预防与疗愈。我有幸跟胡嘉琪博士在2016年的中国心理学家大会上同台演讲。当时那个专题小组叫整合心理学,我还应大会组委会邀请担任整合心理学小组讨论的组长。从此我跟嘉琪结下了友谊。她一直在我的微信群里面,时而参与大家的互动。2018年10月初,她已经在我的微信群里边做过微信公益分享,有十几个群转播,效果挺好。所以呢,这一次我请她来开了一个三天的工作坊。


据嘉琪讲这是她首次在中国大陆开设的三天创伤疗愈工作坊。我作为主办机构(明向文化)创始人也三天全称参加了学习。我想从心理咨询同行的角度来谈一谈我三天学习中的一些观察和感想。


第一点观察与感想。嘉琪老师这个工作坊有二十六位学员,感觉工作坊的整体氛围是非常宽松的。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为了避免在工作坊中受到替代性创伤,助人工作者,就是我们这些听课的学员要自我照顾。具体来讲,这三天上课期间,嘉琪老师允许大家:想出去透气的时候就出去透气;想站到教室后面伸展身体就顺着自己的心意去;想涂鸦或者织毛线也可以,也挺好;想跟旁边人说说话也OK,只是要小声点,不要打扰到太多人;想歌唱可能有点难,可能要在自己的心里唱吧。这些是她给大家的一个允许。那么确实正如她所给出的这个自由而不拘谨的环境,大家在三天工作坊期间,经常会有人自由的走动,有人站在屏风的后面听。流动的空间很大,有的时候发觉前边坐的人少,后面坐的人多,又有时候前边坐的多了,因为要看黑板上写的东西,所以是一个非常灵动自在的环境。


嘉琪老师本身也是身先士卒,讲课的时候不拘一格。一会儿坐在瑜伽球上讲,一会儿站在讲台的电脑后讲讲,一会儿坐在地上跟大家互动,也是经常有些非常轻松自在的笑声。她的助理林威宇,威宇是音乐治疗师会给音乐, 也经常会微笑,甚至大笑。老师跟助教之间配合的很默契,但有时学员似乎不一定跟得上老师们笑声的节奏。这种气氛给大家一种感受:似乎创伤疗愈的工作坊是在一种很轻松的笑声当中,轻松自如地流动当中进行的。尽管我在美国也待了十年,但是创伤疗愈的工作坊去的不多,所以这是第一个印象挺深的地方:非常宽松流动、真实自在的环境。


第二点我想讲的是嘉琪老师在工作坊当中体现出来的对个案的疗愈和访谈的专业技术。使我印象很深的是嘉琪老师先讲她跟来访者怎么建立关系。虽然嘉琪老师讲的主要是依据感官律动疗法(sensorimotor psychotherapy),是一种以躯体优先来介入的整合性心理疗法,但是给我印象很深的是嘉琪在给几个案志愿者做个案的时候都是非常好的先建立关系,尤其是其中哭的挺多的一个学员。嘉琪开始可能没有听清楚,以为就不需要再去关注这个学员了,后来学员再次哭泣悲伤。那么嘉琪就过去跟她花了大概有十来分钟沟通,大部分时间我发觉是嘉琪老师在跟那个学员建立一种信任关系,就是人本主义讲的来访者为中心的共情,无条件的关怀。我最感动的是嘉琪老师会自己坐在地上,然后不断的问那个学员,我坐的这个距离行不行?学员坐在沙发上边。嘉琪老师不断的温柔地问,跟来访者互动,问她我坐的是要近点呢还是远一点呢?要面对面的坐着还是稍微侧斜一点?非常仔细耐心,完全是一种随着来访者的感受而走动,而去建立这种让来访者觉得舒服安全的空间距离。当然嘉琪还有一个重要的工具重量毯、重量围巾。当来访者觉得有点头疼的时候,嘉琪问她是不是可以把那个重量围巾裹在头上,然后又不断地去问她有什么感受,而几乎没有做特别的专门的指导,真的是人本主义倾向的这种非常真诚、贴心的咨询态度和方法。大概十来分钟,我觉得老师就是完全的在共情来访者,不是指导她,而是让来访者在得到共情之后,自己去体验、调整自己感受和情绪。哭泣就哭泣了,胡老师也没有专门去引导,只是有一些询问。当来访者在哭泣的时候,我觉得那些询问或许都有点多了,但工作坊上为了不让当事人独自一人陷入太深的的情绪,适当的询问是必要的。但总的来讲,我觉得胡嘉琪老师这个干预是非常人本的、共情的、贴心的,然后陪伴着来访者,给她一些重量毯、重量围巾的工具,让她去体验身体与情绪的微妙转化。情绪会随着身体的有分量的加入,会有所变化,慢慢的来访者就停止了她的伤感。老师这事又问她是不是好一点了?是否可以到就此暂告一个段落?得到了来访者的认可后嘉琪老师才结束这一段陪伴式的干预。这是一个突发的事件。所以让我非常赞叹胡老师的临场干预和陪伴的艺术。


第三点我要说说感官律动整合疗法。它比较擅长用来治疗创伤的,但我看到它的疗愈的特点是躯体的感受、疗愈为优先。这个特点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我也把它当做是一个学习的重点。我们学了很多的疗法,世界上现在有400多种心理治疗疗法,躯体导的疗法相对来说比较小众。如果说早期注重躯体导向的心理治疗(Wilhelm Reich 和Alexander Lowen)源于精神分析系统,那么当代躯体导向的疗法(Peter Levine, Bessel van Der Kolk)似乎更靠近人本主义的理念。Peter Levine开创的somatic experiencing使躯体导向的心理治疗兴盛起来。我们有几个案,胡老师都是从这个方面着手。有一位同学个案展示时是站着的。嘉琪问她具体上有什么情绪、感受、想法。之后,当时人发觉身体肩膀有点紧绷,胡老师就让她做一些身体的动作,让她的手推动胡老师手里的球,想象把一个压力推开,推着推着推到后身边、看不见的地方去了。后来老师也让学生跟学生们之间做这个推手的练习,有一个阻力。治疗师当做阻力,来访者要推开这个阻力,来访者可以决定这个阻力可以小一点,可以大一点,但是她可以推动推开。在推动过程当中这个来访者就会感觉到身体在使劲,一使劲,她的情绪和认知就可能会改变,就可能会突破原来的那种功能不良的认知和情感。所以这个躯体导向的疗法在胡老师这里显示的很充分。其他的,嘉琪老师也有让另外一个来访者划定自己的空间,安全的替代。用这个作为一个治疗的手段。所以这个是第三个特点,躯体导向的干预为优先,来带动情感、认知的觉察和改变。这个我觉得也非常实用,我本人也很欣赏,也经常在实际咨询中用一些。通过这个工作坊,我觉得可以对于某些个案咨询地更好。对于那些认知、情感不太敏感的人可以优先用躯体导向或艺术疗法来介入。


第四点我想分享的感想是,我觉得胡老师讲的身心“容纳之窗”(the window of tolerance)这个理论框架非常简明扼要,通俗易懂。通过她的解释之后,大家似乎都挺容易明白。我们一般的情况之下能够接受普通的压力,通过我们平时的社会家庭关系,就可以化解普通的压力。但是当压力超过了身心容纳之窗的时候,超过了普通的社会关系,社会资源能够来化解的时候,这个压力可能让我们进入逃跑、战斗或呆僵的状态,也就是说会把我们逼出容纳之窗,导致过激的反应了,或者是过多地激发了那就会逃跑,甚至仓皇逃跑,惊慌失措的逃跑或战斗。更严重的会呈现出呆僵或是崩溃。当然这个可以是过度激发,也可以说过低激发。他瘫痪了、失去知觉来保护自己,因为这个压力太大了,身体、情绪都一下子没法来应对,所以只能为了保全自己的身体就瘫痪了,或者僵持了冻僵了。老师用很多的窗口图画,过度激发和过低激激发的容纳之窗,然后怎么样从跳窗回到窗内,怎么样从过度激发回到窗内,怎么样从过低激发回到窗内。许多步骤,老师讲的主要还是从躯体层面来着手,包括呼吸。呼吸数到123,停止4,然后呼出数56789,这是我记得的一个练习。那么也可以开始做很小的练习,动动趾头啊,慢慢的行走啊,觉知那个脚底踩在大地上,注意力再往下扎入大地。这些练习都非常好,身体取向。练习太极、瑜伽这一类也很有帮助。这些资源都可以帮助当事人身心安住(grounding),安住当下。


讲解容纳之窗概念和实践时,老师又结合了前沿的神经生物学、人际神经生物学(interpersonal neurobiology)来解释交感神经跟副交感神经之间的这个和谐与不和谐。要是和谐的话,交感神经会兴奋,会去战斗,逃跑;副交感神经会让身心平静下来,缓解下来,和谐起来。假如失调,那就是一个压力过大了,另一个无法平复,结果逼迫当事人“跳窗”。从神经生物学讲,大脑结构可分为三层。底层的结构是最原始的脑干(brain stem),其主要功能主管呼吸、心跳,睡觉,属于最基本的身体层面的自动调控。然后往上一层是中部的边缘系统(limbic system),主管情绪,杏仁核(amygdala)是大脑主管情绪的中心。再发展到更高级的是大脑脑的前额叶(pre-frontal lobe),负责认知、记忆、决断、分析选择等人类理性思维。大脑几个层面可以提供我们从不同的维度来整合地看待跳窗的压力及其机制和过程。嘉琪老师案例治疗的时候一般先从躯体着手先让当事人稳定、安全,然后再走情感、认知。这是我的观察和理解。一句话,是躯体-情感-认知的路径;不是认知-情感-行为(如CBT);也不是情感-认知-行为(如EFT)。


容纳之窗嘉琪老师讲得比较详细。怎么样从跳窗或者是过度激发过的地方回来,这个讲的蛮详细,包括后边讲的复杂创伤中人格解离、乃至多重人格障碍的状况,怎么样有可能慢慢的回到一个整合的个体,回到容纳之窗内。但是有一个地方嘉琪老师似乎没怎么讲,或者这个系统里面似乎没怎么讲。那就是怎么样把这个容纳之窗扩大而不仅仅是怎么回来?怎么样把容纳之窗不断的扩大,而不是侧重在这个界限问题上来来去去画界限?


当然嘉琪老师也讲过了,容纳、接受是要在有界限的范围之内才可以悦纳容纳。这个里边我觉得还是可以讨论。界限当然我们是必须要有,但是容纳之窗是不是可以通过什么修炼,可以更加的来扩大,逐渐的扩大。这样他的跳窗概率和骑窗坐窗的概率就会相对来说越来越少,有的只是在窗内之间的一些波动。我5月中旬组织了“生命能量转化”的一个工作坊,我们这个群里有些学员也上过的超个人心理学的工作坊,意大利拉图达博士讲的。这个创伤工作坊跟那个超个人可能会有互相补充的地方。拉图达老师讲的是超个人心理学,就是非常重视开发容纳性,他的系统里叫做回到荣格所讲的自性,或者禅宗佛教讲的自性(真空妙),有种空旷的纯粹觉知性的状态、大我状态。超个人心理学讲的这种大我精神确实可以巨大地拓宽容纳之窗。


不过话又说回来,短暂的超个人大我、灵性的境界常常被过度渲染,成为口头禅,经不起实际生活尤其是人际互动的考验。有情绪时,他能不能坦诚的面对、表达而不是否认?情绪扰乱之后怎么回来?这个复原、回窗的细节和步骤似乎也没有主流心理学讲的清楚。比如说嘉琪老师讲的这些个步骤里边,一些技术讲的更清楚一点。所以假如他们能够互相补充,超个人心理学的这种练就大我人格、自性的呈现,经常能够回到自我的大本营,非常空旷辽阔的自性状态。那么同时又有一些很好的技术,假如一跳窗一波动,再怎么回来?当然超个人或传统智慧里也会有方法,直接回到自性。传统的方法我觉得自己做还可以,我本人也是这么修炼了几十年。我天天晚上静坐一下,平时也随时觉察自己、安住当下,接纳身心状态,那么自己生气的时候就会少点,烦恼的事情就会少一点。但是要给人家治疗,给人家去帮助的时候,那就不一定了,那一定要学好很多的工具,贴近来访者,找到来访者能接受的方法,而不是要求来访者接受我自己熟悉的方法。这个躯体导向的疗法,我想就是一个很好的疗法,可以弥补超个人心理学里边或者灵修人士里边那些给人家治疗帮助的时候缺少工具的这么一个尴尬的局面。


我就分享这些感想。我看到群里有些同学在不断地来谈感受,这挺好,我们那个群继续保留,有大家有心得体会可以在群里边继续来互相的分享、反馈、探讨。嘉琪老师有功夫她也会来回馈,我们可以继续切磋。谢谢大家的参与,谢谢嘉琪老师,威宇老师来给我们开这个工作坊。

创伤知情与疗愈的对话和探讨

大家好我是嘉琪,我在西雅图的候机室里面等着要坐飞机。回华盛君顿州东边的小镇普尔曼。那我刚刚也抽空听了彩方老师的分享。我觉得彩方老师整理的非常非常的好,我真的也是希望透过我的工作坊给大家做个整体的示范。就是很多东西其实如果我们注意到身体的需要,我们可以更人本。因为我们的身体真的提供给我们的情绪和认知一个背景、一个contacts,就是如果我们可以注意到身体的时候,我们或许才能真的像彩方老师最后的这个提问,就是:我们要怎么样能够扩大容纳之窗?那其实第一步真的是注意到身体,我们才有办法扩大容纳之窗。

 

如果我们只是单单的在认知方面去扩大,我们没有办法真正的扩大容纳之窗,因为在认知方面或想象方面,人类的想象自然是无限的。我们可以学会很多东西,理解很多东西,但是我们理解了也做不到。就像最基本的以人为本这件事情,我觉得我也是从更了解躯体取向之后,才更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完全的、以来访者为本、能够顺着来访者此刻身体的需求以及他对于安全依恋的需求。

 

对安全依恋的需求其实来自于身体,它不只是一个对关系的渴望,它是希望我们的身体在这关系的互动中,可以感觉到一种安全感,可以同时被了解被看见。这个被了解被看见,就像彩方在这个音频里面给我们复习的这些示范里面。我们的身体的情绪本来就会有不同的部分,有一个部分,或许希望眼前的人坐的近一点,有一个部分,希望眼前的人坐的远一点,我们内在本来就是会有这些不同需要的。

所以从躯体层面真正的看见、理解、接纳这些不同的需要,我觉得这六个字真的很重要,就是能够看见,理解,接纳。

 

这样子呢,我们才有办法去建立一个安全的关系,甚至能够慢慢去拓宽你的容纳之窗。因为那个想要战斗的我们可能不想要休息,可是其实我们需要休息,才能够让身体充电,充电之后呢,才有可能真正的去战斗。而真正的战斗、完全的战斗、成功的战斗之后呢,其实就像我们练瑜伽一样,就是瑜伽做一做,最后一定要有大休息。好好的做完一节,不管是15分钟还是一个小时的瑜伽,做完以后,有一个最舒服的大休息,回到了一个静止的状态。那就跟我们这几天我在图里面试图一直画的这个激发状态可以往上、再慢慢的往下,再回到一个容纳之窗的中间,它不高也不低,它就是一个非常舒服的、中心的、我们可以安住的状况。一次又一次的当我们可以这样做之后,我们才有办法拓宽身心容纳之窗。所以呢,我觉得我没有特别讲一个拓宽身心容纳之窗的方法,是因为我们现在连我们自己在坐窗、或者已经跳窗或者是脱窗了我们都还不知道。

 

这其实它回到了我们那个图,就是那张画的不清楚我要重新发给大家的图,我呆会看看,我可不可以在电脑里找得到,因为我在西雅图等飞机的时间其实超久的,就是我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回来之后我光在西雅图等飞机,就得再等个四五个小时吧,我才有办法回到我们那个小镇,我们小镇一天的飞机就只有3班。总之呢我想说的,我觉得彩方老师可以听得懂的,就是我们需要在一紧跟一松之间交替。如果脱窗了,有办法回来,每一次这样做呢,其实就是在扩充身心容纳之窗。

就是每一次从脱窗的时候回来,他就是在扩充身心容纳之窗。但是对于不常脱窗的人来说呢,那么就是我们其实需要在生活当中找到一紧一松的练习,才有办法扩充身心容纳之窗。就像有人可能会问我说:胡嘉琪,你这么无聊,你回台湾跟中国干嘛呢,你在美国三个礼拜好好的接个案,好好的赚钱,你赚的钱肯定比这多。然后我就会说:“可是我觉得,这个旅行对我而言是有意义的,那尤其是这次的旅行是我一个尝试,我其实是三个礼拜几乎马不停蹄,所以我把自己放到了一个扩充身心容纳之窗的旅行。”

 

所以说不只是我分享了知识给你们。从你们允许我这样子的一个经验,他其实就是我的一个扩充身心容纳之窗的学习。因为你知道,当一个人都已经念完了博士了,然后也做了博士后的进修之后。其实我们就不能再期待有一个什么样子的专业认证训练来符合我的需要。我必须为自己负责任,我必须为自己打造属于我自己的去扩充自己的学习。那这个时候其实就已经到一个自我成长的层面去了,但是对我们许多来访者而言,他们真的就是需要透过您一次又一次的陪伴跟协助,他才有办法觉察到自己已经脱窗了,不然他连自己已经脱窗了,他完全不知道。除非你陪着她去觉察到他不知道,然后一次一次的脱窗了,一次又一次的练习回来。他才有办法去觉察到。原来他的身心之窗是有个窗的边界的。不然在这儿之间呢,我觉得因为整个华人社会是很多苦难的,我们大部分为了要生存,为了要应对这些苦难跟压力,我们是不知道有这个边界,我们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像个骆驼一样的驮着很重的东西往前走,这中间,不管自己未来将来是不是会生病,还是说失去了跟家人相亲相爱的时间,我们都没有力气管的。

 

所以,以上就是对彩方老师的分享跟回应的一个再回应。如果有人有力气帮我翻译成逐字稿的话,那就谢谢你啦,我是没有这个力气做这件事情的。我只是很悠哉的坐在西雅图的机场在等飞机,然后等着回家。这过程当中刚好有些时间。然后所以就想在这里回应彩方。也表达对彩方的感激,因为这样的机会呢,如果彩方没有给我,我也没有机会去北京遇见你们,所以特别想感谢彩方老师,还有彩方老师底下的工作人员。这些感激呢,可能很难用一次两次的谢谢表达出来。所以想在这里再说一次,就是谢谢他们,当然也谢谢你们,因为你们每个人都用心参与。我们的工作坊才有这样子的一个美好。如果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认真,这么的用心。那这个工作坊也不可能美好,再加上就是你们当中几乎每一个人过去的这么多年都有一次又一次的锻炼。所以很多的锻炼他不见得平常可以看得出来结果。就像有人问的问题,就是,我平常可能有练练什么呀,不管是太极还是八段锦,都练过。但是我平常也看不出来结果呀,可是很多时候就是要在这种时候才看得出来呀,呵呵。就是你平常锻炼遇到了一个特殊的场合,他才显现的出来,这个显现呢,他可能是你这个时候有勇气挑战做个案。

 

也或者,就像最后一天讲的这个所谓的Structural dissociation结构解离。其实我不是用那个病态的方式在看结构解离。我觉的结构解离从嘉琪的角度而言,是一种人的自身很美丽的保护,我改天也把我的blog上面的一个文章贴上来。我觉得结构解离就是:在我们还没有力气,还没有身心资源去面对某个部分的自己的时候,我们就会去逃避这个部分,他可能是一整个结构,这个结构底下有一个特别的情绪,有特别的身体需求、特别的想法。所以其实只要遇到了适当的时候,我们的身心准备好了,才比较容易出来。那当然啦,也有些人他可能身心没有准备好,就不断的劫机,就不断的去影响我们的日常生活,但是那些呢,比较是来访者。也就是说,他们可能连很多日常生活的功能都没有办法维持的状况。但是对于学心理咨询心理之治疗这条路的人来说,其实很多时候那个结构解离的部分是被藏的很深的。如果你家有三层楼,他可能藏在地下室最里面的那个储藏间里面去了,平常你是完全看不到的。但是可能要在你参加工作坊因缘俱足的状况之下才会出的来。所以我也特别想强调这一点啊,因为毕竟呢,咱们这是个小圈子。所有每一个上来勇敢做示范,或者是因为这个工作坊而触动,可能你也没有自愿,但是你的潜意识自愿做示范的人来说呢,我觉得我们可以用这样的角度来看待,并不是因为你有什么不好,或者是缺点,而是在某个角度上面,你意识上或潜意识层面知道了,这个部分是需要被处理的,是可以出来的,就出来了。但是我们平常我们的来访者,他们是没有这种能力的,他们的结构解离的部分基本上随时劫机,所以就会像威威老师说的一样,可能他是一个遇到了事情被激发了之后就得出去约炮的火凤凰。

 

或者是呢,我说的这个他被激发了之后,可能我跟他工作五六年,但是这个部分也就出来过个两次吧,而是被激发了之后,就不得不每天练习用抢的神射手。他想要把自己训练成一个最厉害的杀手。但是呢,它的本意是想要保护自己跟家人的安全。但是那样子他其实没有建筑在现实的衡量上面了。所以我们的来访者他做的事情就会更加的极端,而且不受这个所谓的图里面的左边的那个日常生活的那个自我的控制,但是大部分从事心理的从业人员,这个左边呢,可能就是我画的那个大圈圈。可是呢,我们的来访者呢,是那个我画的那个,不是有个大圈圈嘛,左边还有个黑色的小点儿,那个意思其实是代表我们的来访者。我们的来访者的那个日常生活的自我功能,可能就像那个黑色的小点一样,这么小。所以呢,我们得用我们自己这个大圈圈。去协助这个小黑点儿,怎么样能够建立一个安全的依附关系,安全的治疗关系,在那关系当中呢,陪伴他们一次次的从脱窗当中回来,然后进一步的觉察自己。好了,我差不多得去准备坐飞机了,希望以上的分享可以说是顺着彩方的总结,又做了一次,我个人觉得还蛮精彩的回馈跟总结。那就麻烦有心人翻成逐字稿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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